那年，谁的流离失所的爱情（一）

纯蓝之吻 · 发表于 2006-5-4 22:33:43

“悲喜总无泪也，是人间白发，剑胆成灰。”萧依反复叨念着偶然在安妮宝贝的文章中看到的一句话。灰，枯萎的灰。她的眼睛空茫地望向窗外，仿佛穿透了遮挡着的树干，越过云层，一直地飞，飞到厚厚的大气中，无助地哭泣。泪水无端盈满眼眶，打湿了洁白的书页。屋外的阳光照上去，反射出亮晶晶的澄澈的忧伤。细小规正的字迹不停地放大，放大，再放大…… 　　悲喜总无泪也，是人间白发，剑胆成灰。　　2004年，萧依，爱上霍凉。她记得很清楚，3月3日，下午。阳光懒洋洋地工作着，不温不火。当时，不知名的树上挂满了毛茸茸的流苏般的穗穗，柔柔和和的浅绿，蔓延了一树。她看得满心欢喜，想象着自己摆好画板，勾勒出这些可爱物事的情景。素描下，纯粹迷惘的黑白。　　一缕光丝俏皮地溜入萧依清明的瞳孔，痒痒的。　　于是，她低下头，眨了眨眼睛。地上是没来得及发芽的小草以及大片大片枯黄腐烂的叶子。　　两道灰色的身影，一长一短，一直延伸，在萧依的左脚脚尖处停下。影子的末梢恰巧连在萧依散了的黑色鞋带上。她眯起大大的眼睛，本能地张望。　　前方不远的地方，男孩伸出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拂去女孩脸颊上掉落的睫毛，指甲细白，磨的光滑干净。碎碎的头发安静地垂下，掩去了好看的眉毛。脸上浸溢的是温和宠溺的笑。　　萧依心中刹时泛起了淡淡的涟漪，不禁感叹到：如此精致的男子！女孩则是神情冷漠，骄傲倔强的嘴巴紧闭着，颓废乱舞的气质自骨子中隐约而出，眼光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。　　清晰的物候最终结束，而这番景象却一再地惊扰着萧依。光华如玉的男子。发展到最后，萧依才发现自己始终站在时间的尽头，看两条颜色极端的丝带在风中纠缠，放开，纠缠，放开，纠缠，而自己被彻彻底底的排除在外，一无所有，绝无所有。在两年后，清醒时，双手空洞。唯一余下的是支离破碎的空气与华丽飘渺的回忆。　　后来，萧依知道了，男孩叫做霍凉，女孩是他的妹妹，叫霍然。她在心里默默念下刻骨铭心的名字。“霍凉”，清脆的声音在耳边晃悠。“霍凉”，忽然，萧依独自咯咯的笑了起来，很大声的，引来四周人群的观望。　　暗恋的日子是甜蜜而又酸涩的，像一只青梅，窝在潮湿的口腔中间，渐渐分化腐烂所留下的味道。无论身影、面容，只要属于霍凉，萧依都可以高兴上好半天。当然，包括霍凉的妹妹——霍然。　　说不清为什么，萧依喜欢这个有点神经质，浑身充满戒备的女孩。深色调的衣服前面挂着两条柔软的细长的黑线，像植物的种子，在耳膜中伸出长长的枝蔓，不停地攀爬，从未脱离。那个时刻，听音乐的女孩，如同吸食了吗啡，嘴角漂浮着惬意满足的笑容。恍惚间，竟使萧依产生错觉，仿佛这是另外的孩子，乖巧如猫。　　2004年8月，水分蒸腾得厉害，浓浓地迷住了天空。树叶无力地垂落，墨绿的色彩中若有水珠渗出。老蝉干哑着嗓子唱起难听俗气的老调子，不分昼夜。但，却迎来了萧依苦恋的萌芽。　　学校把宿舍做了一次大的调整。萧依乐颠颠地舔着冰淇淋，踮起脚尖，用近视三百度的眼睛搜寻自己的名字。干净的告示上顿时印出了个可爱的手掌印。707，她看到了。目光下移时，赫赫的两个字在明亮的瞳仁中清晰地映倒出来——霍然。她浑身一个激灵，电击般呆住了。过了一分钟三十七秒后，兴奋迅速涌上喉头，白皙的脸颊憋得通红通红的，汗珠熠熠生辉。　　事至今日，具体情绪怎样，萧依早已模糊。曾经她以为这些会记忆一辈子的东西还是输给了时间，被厚重的污垢覆盖。无论多么用劲，多么努力也擦不干净。它们淹没在无华的岁月里，淹没在无数只没有标签的记忆里。　　就这么，萧依与霍然相识了。　　霍然会在每个夜晚偷偷钻进萧依的被窝里，静静地讲霍凉，讲到泪流满面。　　原来，霍凉是霍然父母因女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在孤儿院领养的孩子，在霍然3岁起，便融入了这个家庭。他们朝夕相处，青梅竹马。早在十年前，医院会诊就下了结论，说霍然是活不过15岁的，但现在，她已经17岁了，因为霍凉。　　霍然还告诉萧依，如果她死了，那么世间最眷恋最割舍不下的是霍凉的怀抱，那种温暖，仿佛躲进去就不再会有生老病死，不会有风吹日晒。那里阳光明媚，空气湿润，没有寒冷，没有干涸。　　萧依凝视着霍然眉宇间的沧桑决然与凄凉，心喇喇的痛起来。陡然间，又像明白了什么。　　2004年的冬天特别特别地冷。　　萧依企图抚摸霍然厚厚羽绒服下包裹的小巧瘦弱的手时，被霍凉一把挡了回来。她碰触到了自己喜欢已久的男子的掌心，温暖干燥。与此同时，也暗暗下了决心，要光明正大地爱霍凉。　　12月，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地太突然。　　萧依看到霍然固执地蜷缩在墙角，嘴巴依旧倔强地紧闭，脸色苍白，呼吸急促。她想去拉起霍然，却被推倒在一边。霍然瘦到极至的身躯居然爆发出如此的力气，萧依愕然。她眼睁睁地看着霍然弱小的身体死死靠着墙壁，一身的重量集中在脊背，犹如失去支撑的宫殿，空旷寂寞地站着，让人联想到即将降临的满目苍凉的废墟与灰烬尘土混合的飞扬。残酷冰冷。她看到亲爱的女孩天塌般轰然倒地，脑海中一片空白。霍凉不在。萧依恐惧地碰了碰霍然僵硬的想要抓住什么的手指，沁凉如冰。 威尼斯人：wns185.com首存赠送58元龷足球龷真_人龷各类彩票齐全龷提现即时到账

布丁果果 · 发表于 2006-5-4 23:38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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